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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,我被手機震動聲驚醒。
裴子文連發(fā)了十幾條消息,最后一條寫著:“阿雪,天氣太差了,但我已包下私人飛機,正在申請?zhí)厥夂骄€,無論如何都會到!”
我揉了揉酸澀的眼睛,點開新聞推送。
頭條赫然是【裴氏太子爺無故缺席百億級跨國簽約儀式,集團股價暴跌!】,配圖是裴子文焦急打電話轉(zhuǎn)身離去的背影。
評論區(qū)炸開了鍋:“裴家是不是出事了?”“聽說是資金鏈斷裂!”“太子爺這么不靠譜,股票還是趕緊拋了吧?!?/p>
我心一緊,立刻撥通了裴子文的電話。
“那可是裴氏最重要的合作,你就扔下跑了?”
“為了我?”
電話那頭,裴子文的聲音帶著疲憊卻堅定:“為你做什么都值得?!?/p>
掛掉電話,我愣了很久。
小時候,裴子文為了陪我過生日,放棄了全國奧數(shù)比賽的決賽,被父親打進了醫(yī)院。
我哭著去看他,他說:“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,但你十五歲的生日就這一次?!?/p>
十年過去了,他依然是那個為我可以放棄一切的裴子文。
我推開房門,卻看見別墅里一片狼藉。
我的衣柜空空如也,我的保險柜也被撬開,里面價值千萬的珠寶首飾不翼而飛。
“醒了?”顧母端著咖啡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“凌辰和菲菲已經(jīng)去婚禮現(xiàn)場了,你也趕緊收拾一下吧。”
“你們做了什么?我的衣服珠寶怎么都不見了?”
“哦,那些啊。”顧母不以為然地擺擺手,“菲菲的親友團到了,拿去給她們帶著玩玩。”
“你的東西就是壯壯的東西,給壯壯媽的朋友們帶帶怎么了?這么小氣,以后怎么當(dāng)后媽?”
我看著滿地狼藉,突然笑了:“后媽?我才不要當(dāng)后媽?!?/p>
顧母臉色一沉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沒什么意思,只是我不打算參加這場鬧劇了?!?/p>
“你敢不去?”顧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“我兒子說了,還是要跟你領(lǐng)證的。他對你這么好,讓你去當(dāng)個伴娘怎么了?”
顧母松開手,從沙發(fā)上拿起一件粉色的連衣裙扔給我:“穿這個,菲菲特意為你準(zhǔn)備的?!?/p>
那件衣服款式老土,像是地攤貨。
“怎么,嫌不好?”顧父從樓上走下來,冷笑道,“你現(xiàn)在什么身份?還想穿得比新娘子還漂亮?”
我低頭看著那件廉價的粉色裙子,突然明白了。
他們只是想打壓我,要我穿著這身衣服站在秦菲菲身邊,讓所有人都看到我的狼狽和她的光鮮。
“我不去。”我把裙子扔在地上。
“你以為你有選擇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