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：疫情爆發(fā)，舊情難忘2020年1月，武漢。林星辰站在ICU門外，
透過厚重的玻璃門看著里面忙碌的身影。防護服包裹下的同事們像白色的幽靈，
在生死之間穿梭。手機震動，是科室群里的緊急通知："全體醫(yī)護人員立即到位，
準備接收新冠肺炎重癥患者。"她深吸一口氣，推開沉重的門。"星辰，你來了。
"護士小萌抬起頭，眼神里帶著掩飾不住的緊張，"聽說今晚要來很多病人。
"林星辰點點頭，開始檢查各種設(shè)備。作為ICU護士長，
她必須確保每一臺呼吸機都正常運轉(zhuǎn)。腳步聲響起，她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。
那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："星辰，今晚辛苦了。"方慕白，呼吸科主任，
也是她曾經(jīng)最愛的人。兩年前，他們因為一場誤會分開。她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放下了，
直到疫情爆發(fā)，他們又并肩作戰(zhàn)在同一條戰(zhàn)線上。"應(yīng)該的。"她頭也不回地調(diào)試著監(jiān)護儀，
"病人情況怎么樣？""很不樂觀。"方慕白走到她身邊，"有三個需要上呼吸機的，
還有一個..."他停頓了一下，"可能需要ECMO。"林星辰的手頓了一下。ECMO，
體外膜肺氧合，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。"我知道了。"她轉(zhuǎn)身去準備設(shè)備，
卻在轉(zhuǎn)身的瞬間撞上了他的胸膛。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，消毒水混合著淡淡的男性氣息。
時間仿佛倒流到兩年前，那個還會為她溫柔笑容的午后。"小心。"他伸手扶住她，
手掌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工作服傳來。林星辰迅速退開，"抱歉，我去準備床位。"逃避，
她總是在逃避。深夜三點，第一批患者送到了。"血氧飽和度82%，馬上準備插管！
"方慕白的聲音在搶救室里響起。林星辰配合著他的動作，遞器械、調(diào)參數(shù)、觀察生命體征。
兩年的分離沒有讓他們的默契消失，反而在生死面前顯得更加珍貴。"好了。
"方慕白直起腰，額頭上全是汗珠。林星辰遞給他紙巾，指尖無意間觸碰到他的手。
電流般的感覺讓她快速抽回手。"謝謝。"他看著她，眼神里有什么一閃而過。
病房里恢復(fù)了相對的安靜，只有機器運轉(zhuǎn)的聲音。"星辰。"方慕白突然開口，
"關(guān)于兩年前...""慕白哥！"門外傳來清脆的女聲，打斷了他們的對話。林星辰轉(zhuǎn)頭，
看見一個穿著防護服的女孩跑進來。雖然戴著口罩，但那雙明亮的眼睛她認識。周曉萌，
新來的小護士，才22歲，長得很漂亮。"曉萌，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這里？
"方慕白的語氣瞬間溫和了許多。"我擔心你太累了，給你帶了宵夜。
"周曉萌獻寶似的拿出保溫盒，"是你最愛吃的小餛飩。"林星辰靜靜地看著這一幕，
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。周曉萌轉(zhuǎn)向她，甜甜地笑著："星辰姐，你也吃點吧，
我多帶了一份。""不用了，我不餓。"林星辰收拾著手里的病歷，"時間不早了，
我先回去了。"走出ICU的那一刻，她聽見身后周曉萌嬌嗔的聲音："慕白哥，
你看起來真的很累呢。"還有方慕白溫和的回應(yīng)："沒事，習(xí)慣了。"那種溫柔，
曾經(jīng)也屬于她?；氐剿奚?，林星辰站在窗前看著空曠的街道。疫情讓這座城市變得安靜，
卻讓她的心更加嘈雜。手機響了，是醫(yī)院群里的消息："明天有援鄂醫(yī)療隊到達，
請各科室做好接待準備。"她放下手機，閉上眼睛。不知道為什么，她有種預(yù)感，
明天會有什么事情發(fā)生。果然，第二天早上，
當她看見穿著白大褂從救護車上下來的那個身影時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。蘇晴雨。
方慕白的初戀，也是他心中永遠的白月光。她回來了。第二章：白月光歸來，
替身安排"晴雨！"方慕白幾乎是小跑著迎上去的，那種急切和激動，
林星辰在他眼中從未見過。蘇晴雨摘下口罩，露出精致的臉龐。五年不見，她變得更加美麗，
成熟中帶著醫(yī)者的堅毅。"慕白。"她的聲音還是那樣溫柔，
"沒想到我們又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了。"林星辰站在遠處，看著他們擁抱。即使隔著防護服，
她也能感受到那種久別重逢的深情。"星辰姐。"周曉萌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她身邊，
"那個就是蘇醫(yī)生嗎？聽說她和主任以前...""專心工作。"林星辰打斷了她的話，
轉(zhuǎn)身離開。但是耳朵里還是傳來方慕白興奮的聲音："你怎么會來武漢？太危險了。
""職責(zé)所在。"蘇晴雨笑了笑，"而且，我知道你在這里。"林星辰的腳步頓了一下，
然后走得更快了。下午的科室會議上，院長宣布了人員調(diào)整。
"蘇晴雨醫(yī)生有豐富的重癥經(jīng)驗，從今天開始擔任ICU副主任，協(xié)助方主任工作。
"掌聲響起，林星辰機械地拍著手。"另外，考慮到工作強度，護理部也會增派人手。
周曉萌護士調(diào)入ICU，協(xié)助林護士長工作。"周曉萌激動得臉都紅了，
偷偷看了一眼方慕白。會議結(jié)束后，方慕白走到林星辰身邊："星辰，晴雨剛來，
很多流程不熟悉，麻煩你多照顧一下。""我知道。"林星辰整理著手里的文件，
"還有其他事嗎？""沒有了。"方慕白有些尷尬，"那你忙吧。"當天晚上，
林星辰在整理藥品時，聽見休息室里傳來談話聲。"慕白，這些年你過得怎么樣？
"蘇晴雨的聲音透過薄薄的門板傳來。"還行吧。"方慕白的聲音有些疲憊，
"就是工作比較忙。""聽說你和護士長在一起過？"林星辰的手僵住了。"以前的事了。
"方慕白的聲音很輕，"現(xiàn)在沒有聯(lián)系了。""是嗎？"蘇晴雨的語氣里帶著某種探究，
"我看她看你的眼神，不像是完全放下了。""晴雨，你想多了。"方慕白苦笑，
"星辰是個很理智的人，不會因為感情影響工作的。"理智。林星辰在心里重復(fù)著這個詞。
在他眼中，她就是一個理智到近乎冷漠的人嗎？"那就好。"蘇晴雨的聲音里帶著某種滿意，
"我們現(xiàn)在都是單身，或許...""晴雨。"方慕白的聲音里帶著某種顫抖，
"你的意思是...""我想我們可以重新開始。"蘇晴雨的聲音很輕，
但在安靜的休息室里格外清晰，"這次疫情讓我明白，生命太短暫了，
不應(yīng)該錯過真正重要的人。"林星辰悄悄離開了，心里卻翻江倒海。第二天開始，
一切都變了。蘇晴雨和方慕白的配合天衣無縫，兩個人在搶救病人時的默契讓所有人側(cè)目。
而周曉萌則總是找各種理由出現(xiàn)在方慕白身邊。"主任，您的咖啡。"周曉萌甜甜地笑著。
"主任，這個病歷需要您簽字。"周曉萌眨著大眼睛。"主任，
今天的手術(shù)排班我?guī)湍砗昧恕?周曉萌貼心地遞上文件。林星辰看在眼里，
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。更讓她難受的是，方慕白對周曉萌的態(tài)度越來越溫和。
"曉萌辛苦了，早點回去休息。""曉萌，這個操作你做得很好。""曉萌，注意保護自己，
別太累了。"那種關(guān)懷和溫柔，曾經(jīng)也屬于她。一周后的晚上，
林星辰在辦公室整理當天的護理記錄。已經(jīng)是深夜11點了，醫(yī)院里很安靜。門被輕輕推開，
方慕白走了進來。"還沒下班？"他看起來也很疲憊。"馬上就好。"林星辰頭也不抬。
方慕白在她對面坐下，"星辰，我們談?wù)劙伞?"談什么？"林星辰終于抬起頭看他。
"關(guān)于我們。"方慕白的眼神復(fù)雜，"我知道最近的安排讓你不舒服了。""我沒有不舒服。
"林星辰淡淡地說，"工作安排是院長決定的，我只是執(zhí)行。
""星辰..."方慕白想說什么，卻被她打斷了。"方主任，如果沒有工作上的事，
我想回去休息了。"她開始收拾桌上的文件。方慕白看著她冷淡的樣子，
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煩躁。"林星辰，你能不能別這么冷漠？"他的聲音提高了一些，
"我們曾經(jīng)那么相愛，現(xiàn)在連普通朋友都做不了嗎？"林星辰的手停了下來，
緩緩抬起頭看著他。"相愛？"她的聲音很輕，但每個字都清晰，"方慕白，是你先放手的。
"第三章：ICU生死線上的較量凌晨三點，急促的警報聲劃破了醫(yī)院的寂靜。"主任！
十床病人呼吸衰竭，血氧掉到70%！"值班護士的聲音帶著顫抖。
林星辰幾乎是瞬間就沖進了ICU，方慕白和蘇晴雨也同時趕到。"準備插管，通知麻醉科！
"方慕白一邊說著一邊換防護服。"藥物過敏史有嗎？"蘇晴雨問。"沒有。
"林星辰快速回答，同時準備著插管用的器械。十床的病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，入院三天，
病情一直在惡化。他的妻子在隔離病房外哭得撕心裂肺。"血壓開始掉了！
"周曉萌盯著監(jiān)護儀報告。方慕白的額頭上開始冒汗。這種情況下的插管難度極大，
稍有不慎就可能失去病人。"鎮(zhèn)靜劑推注。"蘇晴雨在一旁協(xié)助。
林星辰注意到方慕白拿喉鏡的手微微顫抖。這種顫抖很輕微，一般人察覺不到，
但她太了解他了。方慕白在緊張。"看不清聲門。"方慕白皺著眉頭，"再來一次。
"第二次嘗試還是失敗了。病人的血氧繼續(xù)下降，心率開始不穩(wěn)定。"我來。
"蘇晴雨伸出手。但林星辰更快一步，她輕輕按住方慕白的手："深呼吸，別急。
"她的聲音很輕，只有方慕白能聽到："還記得你教我的嗎？插管不是技術(shù)活，是藝術(shù)活。
"方慕白怔了一下，看向她的眼睛。透過護目鏡，他看到了那份熟悉的信任和支持。"對。
"他緩緩點頭，重新調(diào)整角度。第三次，成功了。"血氧開始上升！"周曉萌興奮地報告。
"心率穩(wěn)定！""血壓也回來了！"ICU里響起了輕微的歡呼聲。
又一個生命從死神手中搶了回來。收拾器械的時候，
蘇晴雨走到林星辰身邊："你剛才那句話很有用。""什么話？"林星辰裝作不懂。
"插管是藝術(shù)活。"蘇晴雨的眼神很銳利，"這話是慕白以前常說的，他什么時候教過你？
"林星辰?jīng)]有回答，繼續(xù)整理手里的器械。"林護士長，我們能聊聊嗎？
"蘇晴雨的語氣變得正式。"現(xiàn)在嗎？"林星辰看了看時間，"已經(jīng)快四點了。
""就幾分鐘。"兩個人走到了天臺上。夜色中的武漢很安靜，
只有遠處偶爾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。"你和慕白到底是什么關(guān)系？"蘇晴雨開門見山。
"同事。"林星辰平靜地回答。"只是同事嗎？"蘇晴雨笑了，
"同事之間不會有那種默契的。"林星辰轉(zhuǎn)身要走，卻被蘇晴雨攔住。"林星辰，
我知道你們以前在一起過。"蘇晴雨的聲音里帶著某種銳利，"但是你也應(yīng)該知道，
慕白心里真正愛的人是誰。"林星辰停下腳步。"五年前我出國，是因為覺得自己配不上他。
"蘇晴雨繼續(xù)說，"現(xiàn)在我回來了，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。""你想說什么？"林星辰回頭看她。
"我希望你不要再給慕白希望。"蘇晴雨的表情很誠懇，"你是個好女孩，
但是慕白不適合你。他需要的是能夠理解他、支持他的人。""理解？支持？
"林星辰突然笑了，"蘇醫(yī)生，你覺得什么是理解和支持？"蘇晴雨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"兩年前，他為了一個學(xué)術(shù)會議放了我的生日。我理解，沒有埋怨。"林星辰的聲音很輕，
"他為了救一個病人錯過了我們的紀念日，我支持，沒有抱怨。""他每天工作到深夜，
我默默地等。他因為工作壓力發(fā)脾氣，我默默地承受。""這就是你說的理解和支持嗎？
"蘇晴雨張了張嘴，卻說不出話來。"蘇醫(yī)生，愛一個人不是單方面的付出。
"林星辰轉(zhuǎn)身離開，"而慕白，從來沒有學(xué)會怎么愛別人。"回到宿舍的時候，天已經(jīng)亮了。
林星辰洗了澡，躺在床上卻睡不著。手機響了，是科室群里的消息："今天上午十點，
醫(yī)院要拍攝抗疫宣傳片，需要ICU的醫(yī)護人員配合。"林星辰看了看時間，還有三個小時。
她起身準備早餐，卻聽見走廊里傳來說話聲。"慕白，你看起來很累。"是蘇晴雨的聲音。
"昨晚的搶救有點復(fù)雜。"方慕白的聲音里帶著疲憊。"要不要我給你按按肩膀？
你以前最喜歡我給你按摩了。"林星辰的手頓了一下。"不用了，等會還要拍攝。
"方慕白的聲音有些不自然。"那晚上吧，我記得你肩膀容易酸痛的位置。
"蘇晴雨的聲音里帶著某種曖昧。林星辰把面包放回盒子里，突然失去了食欲。拍攝現(xiàn)場，
導(dǎo)演在安排位置。"方主任站中間，蘇醫(yī)生站右邊，林護士長站左邊。""周護士站后排，
對，就這樣。"攝像機對準了他們，導(dǎo)演喊著："大家笑一下，要自然一點。
"林星辰努力擠出笑容，但她知道自己笑得很僵硬。"停！"導(dǎo)演突然喊停，"林護士長，
你能不能笑得真誠一點？這是抗疫宣傳片，要傳遞正能量。"林星辰尷尬地點頭，
重新調(diào)整表情。"慕白，你離晴雨醫(yī)生近一點，你們的配合最默契，
要體現(xiàn)出醫(yī)療團隊的協(xié)作精神。"導(dǎo)演繼續(xù)指揮。方慕白和蘇晴雨站得更近了，
幾乎是肩并肩。拍攝結(jié)束后，大家都在夸贊蘇晴雨的鏡頭感好。"晴雨在鏡頭前就是好看，
天生的明星相。""而且她和方主任站在一起特別般配。""是啊，郎才女貌的。
"林星辰默默收拾著道具，假裝沒有聽見這些話。"星辰姐。"周曉萌突然走到她身邊，
聲音很小，"你沒事吧？"林星辰抬頭看她，這個年輕的女孩眼中滿是關(guān)切。"我沒事。
"林星辰笑了笑，"你怎么了？""我..."周曉萌欲言又止，"算了，沒什么。
"第四章：深夜值班室的真相夜班是最煎熬的時候。凌晨兩點，
ICU里只有機器運轉(zhuǎn)的聲音和偶爾的腳步聲。林星辰在值班室整理白天的護理記錄，
手邊放著一杯已經(jīng)涼透的咖啡。"還沒睡？"門被輕輕推開，周曉萌探進頭來。"馬上就好。
"林星辰頭也不抬，"你怎么還不休息？"周曉萌走進來，在她對面坐下："睡不著。
""擔心明天的手術(shù)？"林星辰知道明天有個高難度的手術(shù)，
周曉萌是第一次參與這種級別的手術(shù)。"不是。"周曉萌搖搖頭，猶豫了一下，"星辰姐，
我能問你個問題嗎？""說吧。""你和方主任以前真的在一起過嗎？
"林星辰的筆停了下來，抬頭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孩。周曉萌的眼神很認真，沒有八卦的好奇，
反而帶著某種同情。"為什么這么問？""因為我看得出來，你還愛著他。
"周曉萌的聲音很輕，"但是他好像只把你當同事。"林星辰苦笑了一下："很明顯嗎？
""對我來說很明顯。"周曉萌點點頭，"因為我也喜歡一個不喜歡我的人。
""你是說..."林星辰有些驚訝。"方主任。"周曉萌大方地承認，
"從第一天見到他我就喜歡上了。但是現(xiàn)在我知道，他心里只有蘇醫(yī)生。
"兩個女人在深夜的值班室里，說著關(guān)于同一個男人的心事。"星辰姐，
你們是因為什么分開的？"周曉萌好奇地問。林星辰放下筆，陷入了回憶。"兩年前，
我媽媽生病住院，需要手術(shù)。"她的聲音很輕，"那天正好是慕白的一個重要學(xué)術(shù)報告，
我本來想告訴他，但是看他那么忙，就沒說。""然后呢？""手術(shù)出了意外，
我媽媽在ICU躺了一個星期。"林星辰的眼中閃過痛苦，"那一個星期，我?guī)缀鯖]合過眼，
一直守在醫(yī)院。""慕白呢？""他不知道。"林星辰笑了笑，很苦澀，"我沒告訴他。
""為什么不告訴他？"周曉萌不理解。"因為我覺得他的工作更重要。
"林星辰的聲音里帶著某種自嘲，"我總是這樣，把別人的需要放在自己前面。
""后來他知道了？""知道了。"林星辰點點頭，"我媽媽出院的那天，他來接我下班，
看見我在醫(yī)院的另一棟樓里。""他生氣了？""生氣了。"林星辰的眼中有淚光，
"他說我不信任他，說我把他當外人。"周曉萌沉默了。"我們大吵了一架。
"林星辰繼續(xù)說，"他說我總是這樣，什么事都自己扛著，從來不依靠他。
我說他總是工作第一，從來不會主動關(guān)心我。""然后就分開了？""然后就分開了。
"林星辰擦了擦眼角，"其實我們都沒錯，只是不合適。""但是你還愛他。
"周曉萌說的是事實，不是疑問。"愛一個人不是理由。"林星辰收拾著桌上的文件，
"不合適就是不合適。""可是我看得出來，他對你也不一樣。"周曉萌突然說，
"今天拍攝的時候，他一直在偷看你。"林星辰搖搖頭："你看錯了。他心里只有蘇晴雨。
""是嗎？"周曉萌的表情有些奇怪，"星辰姐，有些事情你不知道。""什么事情？
"周曉萌猶豫了一下："昨天晚上，我去找方主任送文件，聽見他和蘇醫(yī)生在談話。
"林星辰的心跳突然加快。"蘇醫(yī)生問他，為什么對你這么客氣。方主任說，因為愧疚。
"愧疚。這個詞像刀子一樣刺進林星辰的心里。"她還問方主任，是不是還愛著你。
"周曉萌繼續(xù)說，"方主任沉默了很久，然后說，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。
"林星辰覺得胸口很悶，呼吸都變得困難。"但是星辰姐，我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很痛苦。
"周曉萌握住她的手，"一個不愛你的人，不會因為提到你而痛苦。"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，
兩個人立刻停止了談話。方慕白推門進來，看見她們兩個人坐在一起，臉上有些意外。
"還沒休息？"他看向林星辰。"馬上就好。"林星辰低頭繼續(xù)寫病歷。"曉萌，
你也早點睡，明天的手術(shù)需要精神狀態(tài)好。"方慕白對周曉萌說。"好的，主任。
"周曉萌站起來，"那我先走了。"她走到門口的時候，回頭對林星辰說："星辰姐，
有些話憋在心里太久會憋出病的。"周曉萌走后，值班室里只剩下方慕白和林星辰兩個人。
氣氛有些尷尬。"今天的病人情況怎么樣？"方慕白找話題。"都很穩(wěn)定。
"林星辰簡短地回答。"明天的手術(shù)你安排了哪些護士配合？""小李、小王，還有曉萌。
""曉萌經(jīng)驗還不夠，你多照顧一下。""我知道。"對話就像醫(yī)生查房一樣公式化，
沒有一點私人感情。方慕白在椅子上坐下，有些疲憊地揉著太陽穴。"你頭疼？
"林星辰不由自主地關(guān)心。"有點。"方慕白抬頭看她，"最近壓力比較大。
"林星辰猶豫了一下，站起來走到他身后："我?guī)湍惆窗窗伞?話說出口，她就后悔了。
但是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方慕白愣了一下，然后點點頭："麻煩你了。
"林星辰的手輕輕放在他的太陽穴上，開始輕柔地按摩。她記得他習(xí)慣頭疼的位置，
記得他喜歡的力度。方慕白閉上眼睛，享受著這種久違的溫柔。"星辰。"他突然開口。
"嗯？""對不起。"林星辰的手停了下來："對不起什么？""很多事情。
"方慕白的聲音很輕，"兩年前的事，最近的冷漠，還有...""還有什么？
""還有我的自私。"方慕白睜開眼睛，轉(zhuǎn)身看著她，"我知道晴雨回來后，你很不舒服，
但是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。"林星辰收回手，重新坐下："你不需要考慮我的感受。
我們已經(jīng)分開了。""可是我在乎你的感受。"方慕白的眼神很認真，"星辰，
我們能不能...""方主任。"林星辰打斷了他，"蘇醫(yī)生在找你。"門口，
蘇晴雨站在那里，臉上的表情有些復(fù)雜。第五章：感染隔離中的反思"慕白，我找了你很久。
"蘇晴雨走進值班室，目光在方慕白和林星辰之間游移。"怎么了？"方慕白站起來。
"七床的病人情況惡化了，可能需要調(diào)整治療方案。"蘇晴雨說著，眼神卻一直盯著林星辰。
"我馬上過去。"方慕白拿起病歷，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林星辰，"你早點休息。
"兩個人離開后，值班室里恢復(fù)了安靜。林星辰坐在原地，
剛才方慕白未說完的話在腦海里回響。他想說什么？我們能不能怎樣？重新開始嗎？
她苦笑著搖搖頭。有些話說出來了就收不回去了，有些人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。第二天早上，
林星辰剛到科室就感覺身體有些不適。頭有點暈，嗓子也有些疼。"星辰姐，你臉色不太好。
"周曉萌關(guān)心地問。"可能是沒睡好。"林星辰揉了揉太陽穴，
"今天的手術(shù)準備得怎么樣了？""都準備好了。"周曉萌仔細看著她，
"要不要去量個體溫？""不用，就是有點累。"林星辰擺擺手，開始檢查手術(shù)用的器械。
但是到了中午，她的癥狀更嚴重了。不僅頭疼，還開始咳嗽，而且有低燒的感覺。"星辰，
你去休息吧。"方慕白在手術(shù)間里注意到她的異常，"看起來你不太舒服。""我沒事。
"林星辰堅持著，"手術(shù)馬上結(jié)束了。"但是剛說完這句話，她就眼前一黑，差點摔倒。
幸好周曉萌眼疾手快扶住了她。"星辰！"方慕白立刻放下手里的器械，"快送她去檢查。
""我真的沒事。"林星辰想掙扎著站起來，但是身體根本不聽使喚。"別逞強。
"方慕白的聲音里帶著擔憂，"曉萌，你扶她去急診。"檢查結(jié)果出來的時候，
所有人都沉默了。新冠病毒核酸檢測：陽性。"不可能。"林星辰看著檢查報告，
"我一直很小心，防護措施都做得很到位。""現(xiàn)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時候。"急診科醫(yī)生說，
"你必須立刻隔離。"消息很快傳到了ICU，整個科室都被檢測。幸運的是，
其他人都是陰性，只有林星辰一個人感染了。"可能是昨天搶救十床病人的時候感染的。
"蘇晴雨分析，"那個病人病毒載量很高。"隔離病房里，林星辰躺在床上，
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忙碌的醫(yī)護人員。這種感覺很奇怪，從救治者變成了被救治者。
方慕白每天都會來看她，但只能隔著玻璃。"感覺怎么樣？"他的聲音通過對講機傳來。
"還好，就是有點累。"林星辰靠在床頭，"科室里怎么樣？""一切正常，
大家都很擔心你。"方慕白看著她憔悴的樣子，眼中滿是心疼，"你要好好休息，
不要想工作的事。""我知道。"林星辰點點頭，"你也要小心，別被感染了。
"兩個人隔著玻璃相視，有千言萬語想說，卻不知道從何說起。"星辰。"方慕白突然開口，
"我有話想對你說。""什么話？""等你好了，我們好好談?wù)?，好嗎?/p>
"方慕白的眼神很認真，"有些事情我想說清楚。"林星辰看著他，
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動。但是她還沒來得及回答，蘇晴雨就出現(xiàn)了。"慕白，
院長找你開會。"蘇晴雨站在方慕白身后，"關(guān)于下一步的防控措施。""我知道了。
"方慕白有些不舍地看了林星辰一眼，"你好好休息，我明天再來看你。
"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，林星辰突然覺得很孤獨。隔離的日子很漫長，除了醫(yī)生護士，
她見不到任何人。周曉萌每天都會給她發(fā)微信，匯報科室的情況。"星辰姐，
今天蘇醫(yī)生又和方主任一起做了一臺手術(shù)，配合得很好。""主任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太好，
估計是擔心你。""科室里大家都很想你，都盼著你早點回來。
"每天最期待的時刻就是方慕白來看她的時候。雖然只能隔著玻璃說話，但是看到他，
她就覺得安心。"今天感覺怎么樣？"這是他每天的第一句話。"好多了。
"這是她每天的第一句回答。"科室里一切都好，你不要擔心。"這是他每天的第二句話。
"我知道。"這是她每天的第二句回答。對話總是很簡單，
但是林星辰能感受到他眼中的關(guān)切和擔憂。第五天的時候，方慕白來得比平時晚了一些。
"今天怎么這么晚？"林星辰問。"開了個會。"方慕白看起來有些疲憊，
"關(guān)于醫(yī)院的表彰大會。""表彰大會？""疫情控制得不錯，
上級要來表彰先進個人和集體。"方慕白說，"你也在名單里。""我？"林星辰有些意外，
"我現(xiàn)在還在隔離呢。""你是ICU護士長，在疫情期間做出了很大貢獻。
"方慕白的眼中有驕傲，"而且你還因為工作感染了，更應(yīng)該受到表彰。
"林星辰苦笑："這算什么貢獻？""算。"方慕白認真地說，"你救了很多人的命。
""你也是。"林星辰看著他，"蘇醫(yī)生也是。"提到蘇晴雨，方慕白的表情有些復(fù)雜。
"星辰，關(guān)于晴雨的事情，我想解釋一下。""不用解釋。"林星辰搖搖頭，"你們合適，
我祝福你們。""我們不合適。"方慕白突然說，"從來都不合適。
"林星辰愣了一下："什么意思？""五年前晴雨出國的時候，我以為自己很愛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