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睜眼就看見自己的手正在變成書頁，耳邊響起機械音：“1 分鐘內(nèi)解不出謎題就絞殺。
”絞肉機刀片在眼前閃光，而我突然想起 ——這是我昨晚剛寫完的小說劇情！
我寫死的炮灰女配，怎么成了我自己？！第一章：穿成炮灰，
我在 BOSS 面前秀智商我低頭看見自己的手正在變成書頁。
指尖皮膚像被水浸透的宣紙。紋路里滲出淡褐色墨跡。正沿著手腕向上蔓延。
頭頂突然響起機械音。毫無感情：“歡迎來到‘深淵圖書館’副本?！薄翱忌滞?，
請于1分鐘內(nèi)回答閱覽室核心謎題?！薄板e誤則啟動絞殺程序?！苯g殺程序？我瞳孔驟縮，
猛地抬頭。眼前是望不到頂?shù)臅?。羊皮卷書頁在空氣中漂浮。每一張都寫滿血色文字。
正前方十米處。一個由青銅齒輪組成的巨型絞肉機緩緩轉動。刀片上還掛著碎布和毛發(fā)。
這場景。和我昨晚看的《血字謎題》里。炮灰女N號的死法一模一樣?！爸i題如下。
”機械音繼續(xù)：“閱覽室中有3位說真話的學者?！薄昂?位說謊的騙子。
”“請問：‘此處說謊者數(shù)量比說真話者多’是真是假？”心跳瞬間飆到180。
原著里這炮灰算錯人數(shù)。被絞肉機碾成了紙漿。但我記得。正確解法不是簡單的加減。
“5、4、3……”倒計時開始了。我深吸一口氣，強迫自己冷靜。說謊者4人，
說真話者3人。說謊者確實更多。但如果這句話是說謊者說的呢？“等一下！”我開口，
聲音因緊張發(fā)顫?！斑@句話本身是悖論！”“若由說謊者說出，那他說了真話，矛盾。
”“若由說真話者說出，事實成立?！薄暗}目沒說這句話是誰說的。
”“唯一答案是：問題存在邏輯漏洞?！薄盁o法用真假判斷！”話音落下。
絞肉機的刀片“嘎吱”一聲停住。停在離我鼻尖3厘米的地方。齒輪摩擦發(fā)出刺耳聲響。
周圍玩家驚得瞪大眼。有人碰掉書架上的書。引來書頁沙沙的怒響。我剛松口氣。
一股陰冷氣息從背后襲來?！坝幸馑??！钡统聊新曉诙呿懫?。帶著書頁發(fā)霉的味道。
我僵硬轉身?？匆娨粋€穿墨色長袍的男人站在陰影里。他的臉藏在兜帽下。
只能看到蒼白修長的手指。正緩緩翻著一本封皮寫“禁忌”的書。他指尖劃過書頁的瞬間。
我手腕突然浮現(xiàn)一道紅線。像被羽毛筆描上去。火辣辣地疼?！巴鈦碚??！彼ь^，
兜帽滑落。露出毫無血色的臉。眼睛黑得像兩口深井?！澳愕倪壿嫼苡腥?。
”“可惜……”他的手指突然掐住我脖子。力氣大得讓我無法呼吸。“在我的圖書館里。
”“擅自修改劇情的蟲子。”“都得被做成書頁。”我看著他指甲縫里的暗紅色垢物。
想起原著對“守書人BOSS”的描寫。那些不是血。是被吞噬的玩家靈魂凝成的書頁纖維。
完了。就算解對謎題，還是要死？不，不能死！我還沒找到回現(xiàn)實的方法。
我媽還在等我回家吃飯。“等等！”我擠出聲音，大腦飛轉?！拔抑老乱魂P的謎題！
”“‘當鐘樓敲響第13聲時，該從哪扇門離開？’”“正確答案不是東邊畫太陽的門。
”“是西邊刻月亮的門！”我故意說原著的錯誤答案。因為我記得。
下一關真相是“13聲鐘響代表午夜”?！霸铝灵T后是生路，太陽門后是陷阱”。
但這錯誤答案。能讓BOSS暫時猶豫。果然。他掐著我脖子的手勁松了一瞬。
眼底深處閃過極淡的紅光?？斓孟皴e覺?！芭?？”他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?！澳阍趺粗?？
”“我……我從現(xiàn)實世界來?！薄拔铱催^這本書，知道所有劇情！”“你殺了我。
”“就找不到這么好用的‘劇透工具’了！”他沉默幾秒。那幾秒長得像一個世紀。然后，
他松開手。我跌坐在地，大口喘氣?！坝悬c意思?！彼貜?，彎腰撿起我掉在地上的眼鏡。
用衣角擦了擦鏡片。“跟我來。”他轉身走向書架深處。墨色長袍拖在地上。
發(fā)出紙張摩擦的聲響。我猶豫一下。還是咬牙跟了上去。反正都是死。不如賭一把。
看看這BOSS到底想干什么。他把我?guī)У揭粋€鐵籠前。籠子上刻滿復雜符號。
“今晚你待在這里?！彼咏o我一塊干硬的面包?！懊魈烊粘銮?，解出籠子上的密碼。
”“解不出，就喂給書蟲?！闭f完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。留下我和一籠子的黑暗。
我靠著鐵欄坐下?？辛艘豢诿姘ｋy吃得像木屑。借著書架縫隙透來的微光。
我觀察籠子上的符號。那不是古代文字。是我每天敲的二進制代碼。
10011 01101111 01110100 01101000……”我默默翻譯。
心臟一緊。代碼連起來是英文：“HELP ME”。誰在求救？是墨塵嗎？
我順著鐵欄摸索。在角落摸到一道刻痕。湊近看。是用指甲刻的一行小字。筆畫歪歪扭扭，
卻讓我渾身冰涼?！白髡叩逆I盤是血做的。”這句話。
和我昨晚在小說評論區(qū)看到的高贊評論一樣。那個評論者說。覺得這本書的作者寫文太狠。
像用讀者的血敲鍵盤。難道……那個評論者也穿進來了？還是說。這句話是墨塵刻的？
我抱著膝蓋，縮在角落。手腕上的紅線還在隱隱作痛。像一條會收緊的鎖鏈。
窗外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。在地上投下斑駁光影。我看著光影。想起墨塵眼底閃過的紅光。
那真的是錯覺嗎？不。那更像是數(shù)據(jù)讀取的光芒。這想法讓我脊背發(fā)涼。就在這時。
遠處禁書區(qū)傳來一聲慘叫。接著是熊熊火光。我聽到江辰的聲音：“大家跟我來。
”“安全區(qū)在禁書區(qū)三層！”禁書區(qū)三層？我猛地站起來，心臟狂跳。
那是我在玩家頻道發(fā)的假攻略！江辰他們信了！我清楚記得。禁書區(qū)三層藏的不是安全區(qū)。
是群以玩家眼球為食的“書頁蠕蟲”。就在我焦急時。墨塵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火光中。
他看了我一眼。然后抬手。對著禁書區(qū)方向輕輕一揮手。無數(shù)書頁從書架飛出。
像一群黑色蝙蝠。朝江辰他們飛去。我看不清發(fā)生了什么。只聽到更凄厲的慘叫。
和蘇晴的哭喊：“他們的情緒……是亂碼！”“我感覺不到他們的情緒了！”墨塵轉過身。
慢慢朝我走來。他臉上沒任何表情。但我好像看到。他藏在袖子里的手。正用那枚骨戒。
一下一下，有節(jié)奏地敲擊著什么。那節(jié)奏。和我公司服務器故障時。報警系統(tǒng)的聲音。
一模一樣。他走到鐵籠前，停下。居高臨下地看著我?！叭退麄儭！彼f。
語氣平靜得像在說“今天天氣不錯”。我愣住了?！笆裁矗俊钡诙拢杭俟ヂ钥討K主角團，
BOSS 卻在錄屏？我盯著墨塵，懷疑自己聽錯了?！叭退麄?？”我指著禁書區(qū)的火光。
“那幫要按劇情殺了我的主角團？”墨塵沒回答。他只是抬手。一道黑影猛地抽在我腿彎。
我膝蓋一軟，跪倒在地?！安幌胨溃驼兆?。”他的聲音沒溫度?！白髡咭呀?jīng)注意到你了。
”“再躲著，下一次不是絞肉機這么簡單?！蔽乙е勒酒饋怼Ｍ壬蟼鱽砘鹄崩钡奶?。
低頭看見褲腿上多了道鞭痕。像被書頁邊緣割傷。禁書區(qū)的火光越來越大。
還夾雜著骨骼碎裂的聲音。我握緊拳頭。反正都是死。不如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。
我朝著火光跑去。墨塵跟在我身后。像個沉默的影子。越靠近禁書區(qū)。血腥味越濃。
地上散落著撕碎的書頁。每一張都沾著暗紅的血。我看見江辰靠在書架旁。胳膊上少了塊肉。
蘇晴蹲在他身邊。雙手抱頭尖叫。
“我感覺不到了……”“他們的情緒都消失了……”其他玩家更慘。有的被書頁纏住脖子。
有的倒在地上抽搐。眼睛里爬滿黑色的紋路?！傲滞恚俊苯娇匆娢?，眼里閃過驚訝。
“你怎么沒死？還和BOSS在一起？”墨塵站在我身后。陰影遮住他的臉。但我能感覺到。
他在觀察江辰的反應?！皠e管這些了，”我撿起地上一根斷裂的書架支架。
“禁書區(qū)三層有蟲子?！薄澳銈冎辛思俟ヂ缘南葳?！”江辰愣住了?！凹俟ヂ?？
玩家頻道里不是你發(fā)的嗎？”“是我發(fā)的，”我握緊支架，手心出汗。
“但我故意發(fā)的錯誤信息?！薄跋胍_作者的注意?！边@個借口是我路上想的。
我賭墨塵不會拆穿。果然，他沒說話。只是抬手。一片書頁飛到我腳邊。
上面用血寫著：“繼續(xù)演?！苯娇粗?，又看看墨塵。眼神里充滿懷疑。
“你為什么幫我們？”“你和守書人到底什么關系？”“沒時間解釋了！
”我指著越來越近的蟲鳴?！安幌氡幌x子吃掉，就跟我走！”就在這時。
一只巴掌大的蟲子從書架后爬出來。它身體透明，里面全是蠕動的書頁。
頭部有張扭曲的人臉。正是剛才慘叫的玩家之一?！澳鞘鞘裁礀|西？！
”一個玩家嚇得癱在地上。蟲子張開嘴。發(fā)出書頁翻動的“沙沙”聲。
然后猛地撲向最近的玩家?！鞍 ?！”慘叫聲戛然而止。當蟲子爬開時。
地上只剩一副骨架。骨架上還沾著未消化的書頁。“跑！”江辰大喊一聲。
拖著蘇晴就往回跑。其他玩家也顧不上懷疑。跟在他身后狂奔。我看著他們的背影。
又看看墨塵?！艾F(xiàn)在怎么辦？”“你不是要我?guī)兔?？”墨塵沒回答。他只是走向那只蟲子。
蟲子看見他。立刻變得溫順。像只寵物一樣蹭著他的長袍。我驚呆了。“你能控制這些蟲子？
”“不止這些?！蹦珘m蹲下身。伸手撫摸蟲子頭部的人臉。那張臉露出滿足的表情。
“這個副本里的一切?！薄岸际俏疑眢w的一部分?！彼脑捵屛颐倾と??！澳愕降资钦l？
”“真的只是副本BOSS嗎？”墨塵抬起頭。月光照在他臉上。我第一次看清他的表情。
那不是沒有感情。而是壓抑著極深的痛苦。“我是誰不重要。”他站起來?！爸匾氖?，
你想不想回家。”“想?！蔽伊⒖袒卮??！拔覌屵€在等我?！薄澳蔷蛶臀乙粋€忙。
”墨塵從袖中拿出一張空白書頁?！坝媚愕难谏厦鎸扅c東西?！薄皩懯裁?？
”“寫你剛才對江辰說的話?！薄啊俟ヂ允菫榱艘_作者注意’?！蔽要q豫了。
用自己的血寫字？這會不會是什么陷阱？但看著墨塵的眼睛。我鬼使神差地接過書頁。
他遞給我一根羽毛筆。筆尖還沾著干涸的血。我咬咬牙。用羽毛筆刺破指尖。
將血滴在書頁上。然后寫下那句話。當最后一個字寫完時。書頁突然發(fā)出紅光。
然后化作一道流光。鉆進墨塵的袖子里?！澳阍谧鍪裁?？”我警惕地問?！笆占瘮?shù)據(jù)。
”墨塵轉過身?！白髡咴谕ㄟ^副本監(jiān)控我們?！薄拔倚枰愕摹鈦碚哌壿嫛鲅谧o。
”“掩護什么？”“掩護我做這個?！蹦珘m抬起手。指向圖書館穹頂。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。
只見穹頂上的星空壁畫。正在一點點變成代碼。0和1組成的河流。在天花板上流淌。
“這是……”我震驚得說不出話?！斑@是副本的底層代碼?！蹦珘m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興奮。
“也是連接現(xiàn)實世界的通道。”“你想干什么？”“我想回家?！蹦珘m轉過頭?？粗?，
眼神復雜。“也想讓你回家。”他的話讓我心頭一震。就在這時。圖書館突然劇烈震動。
天花板上的代碼開始閃爍。一個巨大的紅色警告框。憑空出現(xiàn)在我們面前。
【檢測到異常數(shù)據(jù)波動】【外來者林晚，
涉嫌篡改劇情】【啟動二級制裁程序】警告框里的文字。像活過來一樣蠕動。
然后猛地射向我。“小心！”墨塵一把將我推開。紅色光芒擊中他的后背。
發(fā)出“滋啦”的灼燒聲。他悶哼一聲。嘴角溢出黑色的數(shù)據(jù)流?！澳珘m！”我想去扶他。
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?！皠e過來！”墨塵擦掉嘴角的數(shù)據(jù)流?！斑@是作者的攻擊。
”“他發(fā)現(xiàn)我在破解代碼了?！眻D書館的震動越來越劇烈。書架開始倒塌。
書頁像狂風一樣飛舞?！澳憧熳撸 蹦珘m對我大喊?！皬臇|邊的應急出口離開。
”“那里還沒被代碼封鎖。”“那你呢？”“我是副本BOSS?！蹦珘m笑了笑。
笑容里帶著一絲悲涼?！拔易卟涣?。”“至少現(xiàn)在走不了?！彼纳眢w開始變得透明。
像信號不好的電視畫面?！澳弥@個?！彼咏o我一個發(fā)光的碎片。“這是代碼鑰匙。
”“能打開現(xiàn)實世界的通道?！薄暗阋涀 ！薄安坏饺f不得已，不要用它?！薄盀槭裁矗?/p>
”“因為……”墨塵的聲音越來越低。“因為作者也在找它?！彼纳眢w越來越透明。
最后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?！翱熳?！”他用盡最后力氣喊道?！霸俨蛔呔蛠聿患傲?！
”我握緊手中的代碼碎片?？粗珘m逐漸消失的身影。心里五味雜陳。
這個想殺我的BOSS。這個控制蟲子的怪物。現(xiàn)在卻為了救我。被作者攻擊。
我轉身朝著東邊出口跑去。身后是圖書館的崩塌聲。和墨塵最后的話語?！坝涀?！
別相信任何人！”“包括你自己看到的劇情！”我跑出應急出口。外面是一片黑暗。
只有遠處的圖書館。還在閃爍著危險的紅光。我低頭看著手中的代碼碎片。
它在黑暗中發(fā)出微弱的光芒。像一顆迷途的星星。墨塵到底是誰？他為什么要幫我？
還有那句“別相信任何人”。到底是什么意思？無數(shù)疑問在我腦中盤旋。但我知道。
現(xiàn)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。我必須找到安全的地方。然后弄清楚。這一切的真相。以及。
如何才能真正回家。第三章：短信彈窗炸穿世界觀，
BOSS 的秘密藏在傷疤里我握著發(fā)光的代碼碎片，沖進無邊的黑暗。
身后的圖書館還在崩塌。磚石混著書頁砸在地上。發(fā)出震耳的轟鳴。我不敢回頭。
只顧著往前跑。直到雙腿發(fā)軟。摔進一個堆滿舊書的角落。這里像是圖書館的后院。
空氣中彌漫著灰塵和霉味。我靠著墻坐下。大口喘著氣。手心的碎片還在發(fā)燙。
像塊燒紅的烙鐵。我攤開手掌。看著那枚碎片。它形狀不規(guī)則。邊緣閃著銀色的光。
上面刻滿了細小的代碼。和墨塵穹頂破解的那些一樣?！皠e相信任何人。
”墨塵最后的話在耳邊回響。我想起他透明的身體。和嘴角溢出的黑色數(shù)據(jù)流。
他真的只是副本BOSS嗎？如果是。為什么要幫我？為什么會有人類的痛苦？
還有那句“作者的鍵盤是血做的”。到底是什么意思？我摸了摸口袋。掏出那塊干硬的面包。
啃了一口。難以下咽。就在這時?？诖锏氖謾C震動了一下。我心里一驚。這破副本里。
怎么會有信號？我拿出手機。屏幕上顯示著一條短信。來自一個未知號碼。
內(nèi)容只有三個字：“小心江”。江？是江辰嗎？他怎么會給我發(fā)短信？還是說。
這是作者的陷阱？我握緊手機。警惕地環(huán)顧四周。黑暗中靜悄悄的。只有風吹過書頁的聲音。
“沙沙……”像有人在耳邊低語。我站起身。拍了拍身上的灰塵。不能在這里久留。
我得找個安全的地方。弄清楚代碼碎片的用途。還有那條短信的意思。我沿著墻角往前走。
盡量避開光亮的地方。突然。前方傳來說話聲。我立刻蹲下身子。躲在一堆舊書后面。
是江辰和蘇晴。他們靠在一棵老槐樹下。江辰正在給蘇晴包扎傷口。“那個林晚，
肯定有問題。”江辰的聲音很低。“她居然和守書人在一起?！薄斑€說什么假攻略。
”“我看她根本就是守書人的同伙！”蘇晴搖搖頭?！安粫伞薄八齽偛胚€救了我們。
”“那是守書人讓她演的！”江辰提高了音量。“你沒看見嗎？
”“守書人看她的眼神不一樣?！薄斑€有她手上的紅線?！薄澳鞘峭鈦碚叩臉酥?！
”“她肯定是來破壞劇情的！”“我們得想辦法除掉她?！薄安蝗晃覀兌纪P不了！
”除掉我？我心里一寒。果然不能相信主角團。在他們眼里。一切不符合劇情的都是敵人。
蘇晴沉默了一會兒?！翱墒恰薄拔覀冊趺闯羲?？”“她有守書人保護。
”“守書人現(xiàn)在自身難保了?！苯嚼湫σ宦?。“剛才圖書館崩塌的時候。
”“我看見守書人的身體變透明了?！薄八隙ㄊ潜蛔髡吖袅恕?/p>
”“現(xiàn)在正是除掉林晚的好機會?！薄拔覀兛梢浴苯綁旱吐曇?。
在蘇晴耳邊說了些什么。我沒聽清。但看著他們的表情。我知道不會是什么好事。
我悄悄后退。轉身就跑。不能被他們發(fā)現(xiàn)。否則真的死定了。我跑了很久。
直到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。才停下來?？吭谝欢聣ι洗罂诖瓪?。心臟跳得像要炸開。
江辰說得對。墨塵現(xiàn)在可能自身難保。我失去了保護。而主角團已經(jīng)把我當成了敵人。
還有那個未知號碼的短信。“小心江”。到底是誰發(fā)的？是墨塵嗎？他還活著？還是說。
是另一個穿越者？無數(shù)疑問在我腦中盤旋。我拿出手機。想回復那條短信。
卻發(fā)現(xiàn)信號又消失了。屏幕上只剩下一片雪花。我嘆了口氣。把手機放回口袋。
低頭看著手中的代碼碎片。它還在發(fā)光。只是比剛才暗了一些。
墨塵說這是打開現(xiàn)實通道的鑰匙。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。為什么？難道用了會有什么后果？
我想起墨塵透明的身體。和他說的“作者也在找它”。難道作者想要這枚碎片？
用它來做什么？我正想著。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。我猛地轉身。握緊手中的碎片。
準備戰(zhàn)斗。但來人卻讓我愣住了。是一個小女孩?？雌饋碇挥衅甙藲q。穿著破舊的連衣裙。
手里抱著一本厚厚的書。她站在陰影里。眼睛卻亮得驚人?！按蠼憬??！彼_口了。
聲音像羽毛一樣輕。“你在找什么？”我警惕地看著她。“你是誰？”“怎么會在這里？
”小女孩笑了笑。露出兩顆小虎牙?！拔沂菆D書館的管理員呀?！薄霸谶@里很久很久了。
”管理員？這么小的管理員？我打量著她。她身上沒有任何殺氣。眼神也很清澈。
不像是敵人?！澳憧吹絼偛诺谋浪藛幔俊蔽以囂街鴨??！翱吹搅搜健！毙∨Ⅻc點頭。
“守書人叔叔受傷了?！薄八芴勰??！笔貢耸迨澹克J識墨塵？
“你知道守書人去哪了嗎？”我急切地問。小女孩搖搖頭?！安恢姥??！薄暗抑?。
”“他留給你一樣東西?！薄笆裁礀|西？”小女孩舉起手中的書?！熬褪沁@本呀。
”她把書遞給我。封面是黑色的。上面沒有任何文字。觸手冰涼。像一塊寒冰。
“這是什么書？”“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呀?！毙∨⑿χf。我猶豫了一下。還是接過了書。